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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對玫瑰說,對不起,原諒我寫下這篇文章,蝴蝶會一輩子陪伴在玫瑰身旁,如果可以,能否允許此刻的我懷念片刻七里香。


一大早進公司後騎著車大約兩分鐘的路才會到托兒所,這一來一往很稀鬆平常,不過,每年到了春天這個季節,從公司門口到托兒所,再從托兒所到辦公室的這段路,沿路都聞的到味道濃郁撲鼻的七里香,請原諒我,每年到了這個季節,我就會不小心記起一個人,其實只是單純的想到,並沒有多的想法。

這輩子從不曾想過要上網查查七里香的花語,國中時期電腦還沒流行,更不用提網路了,那時光教科書都看不完了,根本沒再花時間碰課外讀物,如果硬要說曾看過什麼,呵!我記得有一回得上台報告喜歡什麼,當時阿姨的男友在外島當兵,她去見他時會去海邊撿貝殼,所以,她常送我貝殼,當年偷懶的我,只到圖書館找跟貝殼有關的書,還記得上台報告嗜好及收藏品時,我開門見山的說了:我愛海。想到這兒時,彷彿耳畔還聽的到同學的笑聲。

是啊!我是一個腦筋很直,想法單純又傻呼呼的一個人。

國一智力測驗時不小心進A段班,國二再分班時不小心進A1班,好像每半年還得再檢視成績重新編班,大家壓力都好大,那時班上來了一位B段班的同學,聽說當過班長。對他的印象是皮膚有點黑,笑起來很可愛,不算高,全身上下沒品牌,很樸實,眼睛是內雙。大多數會唸書的男生,體力都不怎麼好,皮膚也都不怎麼黑,當年我不高,不過在按身高排座位時,我偶爾會碰巧坐在後面,不管坐前面或後面,只要一轉身,就習慣看到他。

對他不算一見鍾情,我們沒有開始,所以也沒有結束。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我喜歡他的,為了擔心被他發現,我男人婆的個性也跟很多男生很熟,當年他有兩個死檔,大家都叫他們三劍客,我故意說我三個都喜歡,因為對感情的不確定,我覺得那是對待感情最好的方式。

我們偶爾會傳紙條,我也會特別注意他的成績,畢業後聯考前我們還是得到校,記憶中,那是個炙熱的夏季午后,大家陸續回教室後,我其實忘記花是怎麼到我手中?用丟的?偷偷放抽屜?直接放桌上?我居然一點都想不起來!

可我記得很牢的是,花太香,而且又是偷摘的,很怕被老師發現,我趕快把她塞進抽屜深處。原來當年的我跟現在的我一樣,收到禮物時,都不懂得別人的用心。當時我心裡只想:『這是什麼花,不是七里香嗎?我喜歡的是桂花,為什麼不送我桂花!』

是啊!沒錯,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乏味的雙魚座女生,看起來也許偶爾浪漫或悲天憫人,可骨子裡,我卻乏味的要命。

感情的確隨著聯考結束,其實沒有真的開始,也不算結束,雖然一年會通幾次電話或書信往返,可我始終只想把他放在心裡深處,不想去破壞當年很美很美的欣賞,直到專科畢業後的一次同學會,當時,我已經有了男朋友,也就是現在的老公,當時純純問他現在有沒有女朋友,我其實也想知道,他有點埋怨的說:『有,是同學,也是要畢業了才開始。』我聽了覺得心空空的,真實心情居然是很嫉妒。幻想著他跟別人交往,嫉妒著他沒有繼續等我,很幼稚吧!沒錯,什麼都不會改變,但,我卻任性的希望他還可以說個謊說他等我。

純純說了一句話:『妳該不會以為國中的感情會繼續吧!』話,有點傷人,卻也提醒了真實的現在。最後故事沒有開始,只留下撲鼻的七里香味。

說也好笑,今天突然查了七里香的花語,查到後腦子感到暈眩,網路太可怕,什麼都有,是我太愚蠢,過了這些年,才查花語。可,我情願相信花語不曾存在過你與我的心中,我也深信當年的你和我一樣不懂花語。

故事早已成為回憶,只有七里香仍會固定在屬於她花開的季節,恣意妄為且狂妄的對我說:記得我。

有一段香味,停留在我的荳蔻年華,然後在每年春天花開的季節,總會讓我記得這段曾經,彷彿是她在對我訴說:千言萬語,都要說,記得我...。

後記:
自古以來,七里香常是文學中抒發情感的好題材。而 「我是你的俘虜」是七里香所代表的花語。每當微風吹過,隨之傳來的是一陣芬芳的撲鼻花香,強烈俘虜人心的香氣,可傳播得很遠,彷彿七里外那麼遠都聞得到,因此俗稱「七里香」。
其實在這個季節,只有幾朵早熟的七里香開花,大部份的七里香現在都只有結實累累的紅果實,她們正在等著並吸引著鳥兒幫忙播種啦!所以香味並不像我所形容的恣意妄為且狂妄,目前這季節花香狂妄的是日本女貞,坦白講,我其實並不喜歡這類的花,因為低調個性的我,對於這類味道高調到令人難以忽略的花是很恐慌的,不過因為這季節種七里香最合適,打算接小孩時,就直接去撿幾顆掉在地上的種子回家種種喲!


【3/18 12:56】補上七里香的歌詞,坦白講,我的七里香跟周杰倫的七里香不同,所以當朋友講周杰倫唱過七里香時,我其實是好討厭的感覺呀!
不過既然詞是方文山寫的,就記起來囉!

七里香
詩:方文山 曲:周杰倫 編曲:鍾興民
歌詞轉載自歌詞帝國 http://www.kikikoko.idv.tw
窗外的麻雀 在電線桿上多嘴
妳說這一句 很有夏天的感覺
手中的鉛筆 在紙上來來回回
我用幾行字形容妳是我的誰

秋刀魚 的滋味 貓跟妳都想了解
初戀的香味就這樣被我們尋回
那溫暖 的陽光 像剛摘的鮮豔草莓
你說妳捨不得吃掉這一種感覺

雨下整夜 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
院子落葉 跟我的思念厚厚一疊
幾句是非 也無法將我的熱情冷卻
妳出現在我詩的每一頁

雨下整夜 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
窗台蝴蝶 像詩裡紛飛的美麗章節
我接著寫 把永遠愛妳寫進詩的結尾
妳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那飽滿 的稻穗 幸福了這個季節
而妳的臉頰像田裡熟透的蕃茄
妳突然 對我說 七里香的名字很美
我此刻卻只想親吻妳倔強的嘴

雨下整夜 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
院子落葉 跟我的思念厚厚一疊
幾句是非 也無法將我的熱情冷卻
妳出現在我詩的每一頁

整夜 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
窗台蝴蝶 像詩裡紛飛的美麗章節
我接著寫 把永遠愛妳寫進詩的結尾
妳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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